平時沒什麼情緒反應的澈溟,此刻胸口起伏的厲害。
他們這一代雄性,為了血脈奔波漂泊了太久太久。
狼凜終于擠到了床邊。
白姝坐在那裡,她目光緊緊盯着那個小雌性。
那孩子渾身還帶着點微濕的溫度,綠發蒼白,靈族特有的藤蔓胎印隐在手腕,稚嫩得如初萌的芽尖。
狼凜一直以為——
她第一個懷的是自己的孩子,那出生的第一個孩子也應該會是他的孩子。
可現在,床上那個還未睜眼的小雌性,呼吸是靈澤的頻率,發色是靈澤的族相,連身上那點還未褪去的草木氣息,都和靈澤如出一轍。
他嗅不到自己的氣息。
沒有熟悉的,讓他心悸的脈動。
也沒有那種來自血脈的共鳴。
那個孩子,不是他的。
狼凜嫉妒了,嫉妒得快瘋了。
為什麼是靈澤?
為什麼第一個是靈澤?
為什麼生的不是他的?
他看着白姝手臂裡那點軟軟的小團,呼吸越來越沉。
喉嚨裡像堵着什麼,說不出來,也咽不下去。
但這個孩子擁有雌主的氣息,那是雌主跟靈澤混合在一起的血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