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南音姐姐被兄長帶回來的第二日,裴小将軍才回營地,不過那時他好似受了傷,剛見了二皇子一面就被安置到太醫的營帳中了。”
“聽兄長說,他傷的很重,至今都不曾醒來。”陸凝月忽然抓住沈南音的手,有些不情不願的問道:“南音姐姐會去看他麼?”
不會!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裴賀甯死!
裴賀甯最好是能重傷而亡,就地掩埋,将所有的一切都帶走,那她就不用再這般天天防着裴賀甯了。
沈南音幾乎要脫口而出,可迎上兩人的視線後,她又生生将話咽了回去。
畢竟裴賀甯是她将軍府的人,且還深受父親器重,若她表現的太過冷漠難免會遭人诟病。
她勉強壓下微微彎起的唇角,歎聲道:“隻怕須得待我身子痊愈之後才能去探望了,如今他尚且昏迷,恐怕越少人打攪會更有助于他養傷吧?”
沈南音說着,面上更凝重了幾分,可在無人看到的地方,她雙手因太過激動而微微顫着。
若不是有人在場,若不是身子不适,她早就高興的從床上跳起來了。
這般好的消息,她如何能平靜?
見沈南音語氣這般冷淡,宋相宜不免覺得有些奇怪。
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她所言不無道理,裴賀甯雖歸将軍府管,但與沈南音之間除卻從前的那些個傳聞之外,好似再沒有旁的幹系。
加之沈南音又是女子,且還有傷在身,若此時前去探望,豈不平白坐實了從前書院中的那些傳言麼?
反觀陸凝月,她聽了沈南音的話後便像是得了糖塊的稚童般,開心至極。
營帳中的三人,心思各異,沈南音更是因裴賀甯受傷昏迷的消息歡喜不已,那顆瘋狂跳動的心,久久不能平靜。
過了許久,她才漸漸平複心情,隐于被中的手緊緊攥着,心底疑惑漸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