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慣會裝腔作勢,先前我還以為你突然對裴賀甯不理不睬,是真的放棄了他。”夏永禾扯了扯唇,面露譏諷的說道:“原來是攀上高枝了啊?”
“我說呢,從前你都不曾參加過秋獵,怎的今年就非要去呢?還叫自己受了傷。”
“原是學會了那些個狐媚子的手段,以此博取旁人的同情,更是用自己的這張臉,到處引誘。”
她湊近沈南音,壓低聲音繼續道:“用裴賀甯作為踏闆,攀上二皇子的感覺怎麼樣?能奪人所好,你是不是很得意?”
沈南音一頭霧水,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一般,聲音也随之冷了些:“我不知夏小姐為何這般言語,但作為同窗,我須得提醒夏小姐一句,小心禍從口出!”
“還有!我可從未招惹過你!而且在獵場時,我還助過你呢,夏小姐可千萬别做那過河拆橋之事!”
本以為此話能叫夏永禾有所收斂,誰知她竟冷哼一聲,“還要繼續裝下去麼?”
“若沒有心思,怎的回京不久便與二皇子相約?”
沈南音原本對她這般突然發難的行徑還有些不解,可聽了這話後,瞬間恍然大悟,看來二皇子給她遞帖子的事情終究是被人傳出來了。
可此事隻有父親與裴賀甯知曉,裴賀甯當日便離京了,根本沒有傳此謠言的機會。
再者,依照裴賀甯那般謹慎的性子,在他查到真相之前,必不會叫将軍府這棵大樹倒下。
她倏然扭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沈玉容,眼底寒意乍現。
原以為曲姨娘母女二人能徹底的消停一段時間,沒成想,竟是在這等着她呢。
用的還是從前那般借力打力的招數,想要以此壞她名聲,這次更是想借夏家姐妹的手來針對她。
先前是裴賀甯,現在又是二皇子,可惜曲姨娘終究隻看到了眼前的利好,絲毫不顧及将軍府的将來。
若是此舉惹了天家震怒,隻怕她籌謀了多年想要将沈玉容嫁給京中貴族的計劃都要泡湯了。
不過有一點,曲姨娘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,竟沒有直接讓二皇子與沈玉容綁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