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每一個招式都被來人輕松化解,卻又未曾被傷過分毫。
不多時,她便急出了滿頭大汗,來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安,捂着她唇瓣的大掌也随之松了幾分。
沈南音剛想出聲換人,頭頂便倏地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悶笑。
緊接着,一股熟悉的冷冽香瞬間襲進鼻尖,她驚愕的瞪大了眸子,隔着黑暗看向來人。
見她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,裴賀甯隻覺無趣,輕笑一聲,随即松開了附在她唇瓣上的手,隻是身子依舊保持着前傾的狀态。
乍一看去,像是将床間的少女圈在了懷中一般。
良久,沈南音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,猛地抽出被他牽制住的手腕,将人推開了些。
“你不是離京了麼?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?”沈南音翻身下床,繞過他随手拿了件披風将自己裹了個嚴實。
她看了看窗外的涼月,遂又繼續問道:“這般晚了,不知裴公子深夜到訪,所為何事?”
裴賀甯輕笑着行至桌前落了座,繼而開口道:“聽說在下離京之後,将軍府可是出了天大的事情。”
“如今見沈小姐這般雲淡風輕的模樣,倒像是從未被影響過。”
沈南音捏着茶盞的手微微頓住,隔着燭火與他對視,秀眉微挑,沒好氣的道:“所以裴公子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看熱鬧了?”
她冷哼一聲,将早已冷透了的茶水往裴賀甯面前推了推。
裴賀甯被她說的一噎,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,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貿然回京。
隻是在聽說二皇子給沈南音遞了帖子之後,他便再無心尋人,掙紮了幾日,終是将手上的事情全都丢給了墨竹他們去辦,自己則策馬連夜往京城趕。
他想過将軍府會被梁文帝疑心,也想過沈南音會為了她父兄四處奔走,更有可能會求到陸知行那裡去。
他甚至覺得内心深處一直有道聲音催促着他趕緊回京,為此,他一路跑廢了兩匹馬,用了數日,才趕回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