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沈南音暗自咂舌,難怪梁文帝對她會縱容至此,後宮佳麗三千人,梁文帝唯獨對她久寵不衰。
若不是陸凝月方才所言,和賢妃那婦人的發髻,誰能将她與一個十幾歲少年的母親聯系到一起。
不光是沈南音,就連落在幾人身後的沈玉容也都被賢妃的美貌給吸引了注意力,她癡癡的望着亭中被衆人追捧的婦人,眼底漸漸浮現一絲豔羨來。
二皇子的母妃都生得這般美了,那二皇子豈不更是天人之姿?若是她能
這般想着,沈玉容的心跳漸漸快了起來,她藏在袖中的手也因激動而微微發顫,好似下一刻,她心中所想便能成真一般。
若非理智告訴她不可失禮,隻怕她早就避開身邊的幾人偷偷去尋二皇子了。
先前沈南音前往秋獵便同二皇子見過,後又聽聞二皇子還去過書院。
隻可惜
她每一回都錯過了,至今都不曾窺探過二皇子的容顔。
若非被沈南音害得禁足,她必定能同二皇子攀談上幾句,即便最終沒有什麼結果,也斷不會如沈南音這個蠢貨一般,畏手畏腳,前怕狼後怕虎。
不知過了多久,沈玉容才漸漸平複心情,面上再次恢複方才入宮時的那般怯懦模樣。
在無人看到的地方,她指尖用力掐進掌心,時刻提醒着自己須得注意言行。
她微垂着眼眸,從不多言,全然一副乖巧的模樣,可長睫之下全是算計。
亭中幾人并不知曉她心中所想,隻當她是第一次入宮有些拘謹。
期間沈南音更是親自拿了幾塊點心塞進她手裡,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:“還不知宮宴什麼時候會開始,你且先用些墊墊肚子。”
沈玉容擡眸朝她彎了彎唇,随即将手中的點心又放回到原處,“今日出門前我在自己屋中用了些吃的,眼下尚能扛得住,嫡姐不必擔心。”
她可不敢随意用眼前之人遞來的東西,同為女子,她如何會不知沈南音的心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