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以為自己的這個妹妹是真心改過了,如今看來,一切不過都隻是表象而已。
倒是難為沈玉容了,竟是隐忍了這麼久才将自己的本心暴露出來
宮宴終是在殿中衆人推杯換盞中結束了,賢妃和她身邊的嬷嬷并未再尋到宮宴上來,沈南音也難得的松了口氣。
今日之事,隻要她不聲張,賢妃母子也必不會大張旗鼓的再找她麻煩。
臨近離席前,沈長峰又被幾位同僚拉着勸他飲下了不少烈酒,才被允許離開。
離宮時,他整個人都像是被烈酒浸泡過一般,遠遠地都能聞到他身上那一股子酒味。
好在沈長峰是将軍,從前在軍營無仗可打時,也會常同手下的士兵把酒言歡,京中的烈酒于他而言,着實算不得什麼。
宮門外,沈南音同宋相宜她們一一道别之後,轉身登上了自家馬車。
車簾落下之際,她似乎感受到了不遠處有一道陰森的視線正盯着這邊,可等她仔細望去,唯有各府匆匆而去的馬車,絲毫不見人影。
她疑惑地看了片刻,便收回手,任由車簾落下,随着沈時安的一聲“回府”落下,馬車緩緩向前駛去。
丞相府的馬車中,夏清婉再次挑起簾子,冷眼望着将軍府那逐漸遠去的馬車,直至其徹底消失在黑暗中,她才緩緩收回視線,沉聲吩咐:“回府。”
夏永禾似也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有些低落,雙手環上她的臂彎,“姐姐日後可别在對那沈南音心軟了。”
“從前她便同咱們不對付,如今更是想觊觎你的位置,她這是完全不将姐姐你放在眼中啊。”
“一開始她本是追在裴賀甯身後的,後又回頭同幼時的青梅竹馬密切聯系,如今又對二皇子糾纏不清,如此周旋在幾個男子之間,當真叫人不齒。”
夏永禾十分鄙夷的撇了撇嘴,“若已故的将軍夫人知曉自己女兒會是這般模樣,隻怕要氣得從沈家祖墳裡爬出來的。”
“慎言。”夏清婉将她靠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推遠了些,遂又沉聲道:“既然知曉她是這般人,那你更得收斂些,可千萬别如她那般德行敗壞。”
夏永禾撇了撇嘴并未接話,再次将頭枕到了她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