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還以為,你将宣兒看得這般重要,會嫌朕待他嚴苛呢,如今聽你這話,倒像是巴不得朕對他再嚴厲一些。”
腰間軟肉忽然被他輕輕捏了捏,賢妃咬唇,佯裝生氣的在他胸口輕拍了一下,“皇上這是說的什麼話,您待宣兒嚴苛些,也是希望他能有您半分能力。”
“皇上若是對宣兒不管不顧,臣妾才應當着急呢”
她看了眼正一臉憂愁端坐在對面的裴文宣,遂又輕拍開腰間的那隻大掌,眼神示意身側之人不可當着孩子的面這般孟浪:
“再說了,皇上可是臣妾的夫君,是臣妾的天,凡事皆有您在,臣妾與宣兒必定事事都會以您為先。”
“即便宣兒是臣妾所生,可在臣妾心裡,您才是排第一位的。”
梁文帝聽了這話,難得的高興了好一會,面上的笑意也更深了幾分,他擡手招來玉公公,随口吩咐道:
“朕難得抽空陪一陪愛妃和皇兒,你去讓禦膳房備着午膳,今日朕在長春宮用膳。”
玉公公微微福了福身,随即連聲應“是”。
不多時,去又複返的玉公公領着一行宮女入殿,桂嬷嬷适時上前幾步,招呼着宮女為三人布菜。
她一臉堆笑,眼角的褶子都似乎又深了些許。
皇上許久不入後宮,也不曾來看過自家主子,如今能見他在主子宮中留膳,桂嬷嬷也甚是高興。
這意味着她家主子依舊深得聖心,即便已經過去這麼多年,她家主子與宮中其他妃嫔相比,也仍舊是最特别的存在。
片刻後,殿中一衆宮女便被玉公公悄悄帶着退了下去,獨留這一家三口和正在布菜的桂嬷嬷在殿中。
“皇上今日能來長春宮看臣妾,臣妾甚是高興。”賢妃端起面前的酒杯,笑臉盈盈的對梁文帝道:“臣妾先敬您一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