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——”
夏蟬尚未靠近,裴賀甯便一掌将人劈暈,他陰鸷嗜血的眸光緊緊盯着沈玉容的臉,威脅出聲:
“二小姐身份尊貴,這些肮髒不堪的言語不應從您口中說出來才對。”
見沈玉容面色瞬間慘白如紙,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,裴賀甯忽然勾唇冷笑道:“看來,二小姐也不全然像您表現的那般淡然嘛。”
“不過您放心,沈伯父對在下有恩,在下自然不會對您做什麼。”
他盯着沈玉容微顫的瞳孔,繼續冷聲道:
“可在下最厭惡的便是多嘴之人,二小姐方才那些胡言亂語若是傳到旁人耳中,在下一點都不介意手上多一條人命。”
沈玉容緊盯着他的眸子,她相信,裴賀甯此言絕不是作假。
一個無親無故、了無牽挂,且又是從戰場上厮殺下來的人,能瘋狂到何種地步都不足為奇。
裴賀甯說罷,眼底殺意褪去,捏住沈玉容脖頸的大掌也緩緩松開,可尚未收回便又被沈玉容用力攥住。
沈玉容顫抖着聲音說道:“裴公子征戰沙場多年,殺人如麻,我自是信你有這膽量,可”
“我與嫡姐情誼深厚,怎會到處外傳她的流言蜚語?”
她扯了扯蒼白的唇,露出一抹慘然的笑來,好似根本不怕眼前之人會一個用力将她脖頸擰斷般。
在裴賀甯愣神的一瞬,沈玉容忽然露出尖銳的指甲,找準時機在那隻方才差點捏斷她脖頸的大掌上留下一條抓痕。
一陣如針紮般的刺痛瞬間自手背傳來,裴賀甯一把抽回自己的手,蹙眉看了看手背處那條隐隐泛着血絲的細長傷痕,冷笑道:
“二小姐還當真是睚眦必報,在下不曾傷你分毫,你卻給在下留下一條細傷。”
“禮尚往來,方能顯現出我京城貴女的風範,不是嗎?”沈玉容冷眼看着他手背的抓傷,唇角不自覺的彎起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