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你半夜不睡覺跑來幹嘛?"陳修平說着,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的唇上。
"看什麼看?"冷千雪摸了摸臉。
"沒、沒什麼"陳修平心虛地搖頭,"我還以為是鬼"
"不是說不怕嗎?"
"誰說不怕了?我膽子這麼小"陳修平氣呼呼地瞪她,"差點被你吓死!"
"師父發燒說胡話了,我得下山請大夫。"冷千雪語氣急促,卻仍強作鎮定,"你和惠明幫忙照看下。"
"哦"
"能走路嗎?"
"當然能!"陳修平梗着脖子,堅決不承認自己腿還在發抖。
冷千雪又戳了戳裝睡的惠明:"要抱你過去嗎?"
小和尚裹着被子坐起來:"要是着急的話"
"想讓我抱就直說。"冷千雪翻個白眼。
惠明立刻咧嘴笑了。
陳修平突然大叫:"你早醒了?剛才叫你都不應!"
"人家害怕嘛"惠明無辜地眨着眼。
"哼,分明是死書生不死小和尚!"
"阿彌陀佛,佛祖會保佑你的"
冷千雪直接拎起惠明的衣領:"走不走?"
"走走走!"惠明連忙點頭。
道觀廂房裡,敬白瘦得隻剩一把骨頭,在榻上輾轉呻吟。
"師父?"冷千雪輕聲喚道。
"不必麻煩了"敬白氣若遊絲,"生死有命我走後,你下山好好過日子"
冷千雪抿唇不語,轉身如一陣風般沖下山去。
廂房外,陳修平正用溫水給敬白擦臉。惠明憂心忡忡地望着窗外:"情姐怎麼還不回來"
終于,門外傳來動靜。
"死丫頭!黑燈瞎火的"老大夫罵罵咧咧的聲音由遠及近。
冷千雪背着老大夫沖進屋,脖子上還挂着藥箱:"快看看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