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怎、怎麼了?"陳修平見她神色驟變,渾身肌肉頓時繃緊。
"别動!"
話音未落,菜刀破空而出,擦着陳修平耳畔"奪"地釘入身後樹幹。
"啪嗒。"
陳修平扭頭一看,頓時魂飛魄散——一條斷成兩截的竹葉青正在地上扭曲翻滾,蛇信子還在嘶嘶吐動。
"蛇!有蛇啊!"他一個激靈蹦起來,兔子似的竄到冷千雪背後,雙手死死攥住她衣袖。
"早死透了。"冷千雪揉着被震得嗡嗡響的耳朵,心想這書呆子嗓門倒挺大。
歇過腳再上路時,冷千雪順手獵了隻山雞,逮了兩隻野兔。行至村口,不知誰家養的黑狗突然蹿出,那畜生足有半人高,見了陳修平就龇牙狂吠。
"你、你别過來!"陳修平哆哆嗦嗦舉起野兔當盾牌,豈料那狗見着野味更來勁,後腿一蹬就撲上來。
眼看森白犬牙就要咬上喉嚨,冷千雪這才擡腳,"噗通"一聲把惡犬踹進河裡。
"連村裡的狗都欺負你。"她搖頭咂舌,"混得可真夠慘的。"
"它為何專盯着你咬?"兩人挨得極近,方才那狗分明是直沖陳修平來的。
"這個嘛"
見冷千雪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湊近,陳修平耳根發燙:"上月讀書乏了去後山散步,正撞見它叼着隻野雞。我随口說了句這般肥嫩,炖湯定然鮮美"
"哦——"冷千雪拖長聲調,"奪食之仇,不共戴天啊。"
"它當時就嗚嗚低吼,吓得我摔了三跤才逃掉。"陳修平讪讪道。這時落水狗已爬上岸,卻隻敢在遠處嗚咽,顯然被冷千雪踹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