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珠垂眸,小聲咕哝道:“爹爹真好,明珠都不想嫁人了,想陪在爹爹身邊一輩子!”
“小孩心性!女孩子怎麼能不嫁人呢?”
秦骁策伸手點了一下秦明珠的額頭,言語寵溺道:“我永遠是你的爹爹,不論你嫁到哪裡,國公府永遠是你的家。”
“我不嫁人!”
秦明珠全然忘了剛才的委屈,為嫁人一事開始在秦骁策身上鬧氣。
秦骁策哄了許久,才讓秦明珠重新笑了出來。
“好了。”秦骁策将女兒放下來,“爹爹讓廚房給你做了桂花糕,去嘗嘗吧。”
秦明珠這才擡起頭,臉上還挂着淚痕,眼睛卻亮了些。
“快去吧,桂花糕該涼了。”
“爹爹最好了!”
秦明珠應了聲,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。
廳内重新恢複了寂靜。
本想借此好好敲打一下秦明珠的秦骁策完全被牽着鼻子走了。
雖說是不忍心責怪女兒,但現在因為秦明珠,自己的侍妾都開始将他拒之門外。
想到這裡,他便如鲠在喉。
此時,芳華拎着恭桶進來。
秦骁策不自覺地皺起眉頭,但這次卻沒有聞到刺鼻的蘇合香。
而是那股熟悉的、帶着草木清苦與淡淡暖香的氣息。
他突然又想起了柳浮萍。
“等等。”
他叫住芳華,目光落在牆角銅盆裡新換的恭桶上,“這恭桶”
芳華順着他的視線望去,心下已然明了。
今晨她去柴房時,柳浮萍正跪在水缸前搓洗抹布,臉色依舊蒼白,卻非要搶過恭桶去刷,說病好了,不能再勞煩别人。
“回國公爺,”芳華斟酌着開口,“柳浮萍今早說病好些了,便自己來換了恭桶”
“病好了?”
秦骁策打斷她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腰間香囊。
芳華應聲,心中卻起了盤算。
從那日以來,國公爺對柳浮萍的留意早已超出了尋常主子對下人的範疇,尤其是這幾日,問得比以往更勤了。
秦骁策沒再說話,隻是徑直起身出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