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爹從未為了一個下人這樣呵斥她,難道那柳浮萍真有什麼狐媚手段,勾了爹爹的心?
“把她擡回去!”秦明珠咬牙切齒地吩咐小厮,“找最好的金瘡藥給她塗,要是敢落下病根,仔細你們的皮!”
小厮們應聲擡起門闆,雲心的哀嚎漸漸遠去。
秦明珠站在原地,望着主院的方向,手指攥得發疼。
她不相信爹爹會真的為了柳浮萍責怪她,定是那賤婢在爹爹面前說了什麼壞話!
與此同時,秦骁策已經回到了主院。
芳華迎了上來,“國公爺,王大夫正在暖閣裡給柳浮萍醫治。”
秦骁策點了點頭,擡步朝着暖閣走去。
暖閣内飄出的艾草香氣混着金瘡藥的苦味,讓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。
推開門時,正看見柳浮萍趴在榻上,後背的舊傷被重新敷了藥,青綠色的藥膏透過單薄的裡衣滲出來,勾勒出蜿蜒的傷痕。
“國公爺。”
大夫連忙躬身行禮。
秦骁策的目光落在她手背上裂開的凍瘡口,那些傷口紅腫流膿,顯然是長時間浸在冰水裡所緻。
他想起洗衣房裡那盆刺骨的冰水,想起雲心揚起的木槌,喉頭不由得滾動了一下。
“她的傷勢如何?”
“回國公爺,”府醫撚着胡須道,“後背是新舊挫傷,需得靜養半月。手上的凍瘡已挑破膿水,隻是冬日苦寒,若再碰冷水,怕是指骨都會凍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