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浮萍低頭道,“是。”
“妙啊!”
王大夫突然撫掌大笑。
他用名貴藥材卻見效平平,再看柳浮萍用下等草藥竟有奇效,不由得啧啧稱奇,“你這方子,從何處學來?”
“奴婢曾在山裡住過幾年,”柳浮萍垂眸,聲音細若蚊蠅,“琢磨了些治外傷的土法子,隻能治些小病”
王大夫越聽越激動,拉着她的手直晃:“你這哪裡是會治小病?你這是有學醫的天賦啊!”
他行醫多年,最惜人才,當下便起了收徒之心,“你可願跟着老夫學醫?”
柳浮萍猛地擡頭,眼中滿是惶恐:“老大夫折煞奴婢了!奴婢是大小姐的人,連字都不識幾個,哪有資格學醫?”
“不妨事!”王大夫胸有成竹,“老夫去求見國公爺,隻要他點頭就行。再說了,你學了醫術,日後伺候大小姐也更得力。”
“如果國公爺同意,那我是願意的。”
柳浮萍點頭,王大夫滿意的看向她,随後便朝着書房走去。
王大夫進來時,秦骁策正對着一幅邊關地圖蹙眉。
見是府醫,他頭也未擡:“可是柳浮萍病情反複?”
“不,不。”王大夫連忙擺手,撚着胡須笑得眉眼彎彎,“國公爺,那柳姑娘不僅病好了,還有學醫的天賦!”
“老夫行醫數十年,從未見過這等聰慧的女子,故鬥膽懇請國公爺,允她跟着老夫學醫。”
秦骁策握着狼毫的手頓了頓。
“她若學了醫術,既能更好地伺候大小姐,也可在府中當差時派上用場。再者,那丫頭心細如發,對藥理頗有見地,埋沒了實在可惜。”
王大夫趕緊抛出理由。
秦骁策點了點頭,“那還請王大夫悉心教導。”
王大夫聞言大喜過望,連連拱手:“國公爺英明!老夫定不負所托!”
他腳步輕快地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