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,快來人!端熱水來!”
柳浮萍跟着王大夫走進主院時,院裡正亂作一團。
來來往往的丫鬟将一盆盆的血水和帶血的布條端了出來。
芳華見到王大夫,連忙上前急急地拉住了他,“王大夫,快進來!國公爺現在性命垂危,全仰仗您救治了!”
“我得先看看國公爺的情況。”
王大夫見到這種動靜,也不敢妄下定論,跟着芳華匆匆進了屋裡。
柳浮萍緊随其後。
秦骁策此刻他正趴在雕花大床上,紫金色的常服被血浸透,傷口處泛着詭異的青黑色。
“國公爺,這!”
王大夫背着藥箱沖進屋,看到這場景,頓時皺起了眉頭。
來不及多想,他對着柳浮萍吩咐道:“浮萍,你來幫我配藥。”
“柳浮萍?!”秦明珠從屏風後猛地竄出來,頭上的赤金步搖晃得叮當作響,“誰讓你進來的?爹爹的傷也是你能碰的?”
她今日本在多寶院試新做的狐裘,聽聞父親受傷,一路哭着跑來,此刻見柳浮萍這個“賤婢”竟也在場,頓時氣得渾身發抖。
柳浮萍低頭避開她的視線,手指絞着藥箱帶子:“大小姐息怒,奴婢”
“大小姐,柳浮萍現在跟着我學習,對藥理也有獨到的簡潔,有她在,國公爺的安危也能多一分保證。”
王大夫面對跋扈的秦明珠并沒有退讓。
他這态度讓秦明珠更加不爽。
“王大夫!”秦明珠轉向府醫,厲聲喝到:“您怎麼能讓一個半吊子來摻和?她懂什麼醫術?要是把爹爹弄得更嚴重了怎麼辦?”
她話音未落,榻上的秦骁策突然悶哼一聲,傷口滲出的黑血又多了些。
王大夫沒空理會她的話,掀開秦骁策的衣襟查看傷勢,眉頭擰成川字:“箭毒已入肌理,再不拔箭,恐傷及心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