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浮萍猛地擡頭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又迅速低下頭去,手指絞着袖中衣角:“奴婢不敢”
“不敢?”秦骁策挑眉,指節叩了叩炕幾,“那便是不願了?”
柳浮萍沉默片刻,才低聲道:“這些日子,國公爺對奴婢的好,奴婢都記在心裡,若有需要定當以命相報。但隻是國公爺對奴婢太好了,這些日子府裡有不少流言蜚語”
“什麼樣的流言?”
秦骁策勾唇一笑。
他都這麼明顯的意思了,府裡人盡皆知,她卻還要裝傻。
故意和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?
“他們說”柳浮萍裝作難以啟齒的模樣,“說奴婢不知檢點。”
旋即,她立即跪下,“奴婢絕不會有這樣的心思!請國公爺莫要聽信這些謠傳!再者,奴婢上次阻撓大小姐見您,已經逾矩,大小姐說”
這話像一根針,輕輕刺在秦骁策心上。
他想起秦明珠那日在廊下打人的模樣。
“她還說了什麼?”
他追問,語氣不自覺地嚴厲了些許。
柳浮萍的睫毛劇烈顫動了幾下,仿佛在猶豫是否該說。
良久,柳浮萍才顫聲開口:“大小姐說說奴婢故意在國公爺面前晃,是想想勾引主子。”
“勾引?”
秦骁策嗤笑一聲,卻笑不達眼底。
“奴婢出身微賤,”柳浮萍垂下眼簾,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嘲,“連給大小姐提鞋都不配,哪敢肖想國公爺?不過是想着,伺候好國公爺,也能在這府中好過些罷了。”
她頓了頓,又道:“隻是大小姐對奴婢誤會太深,奴婢怕再惹麻煩,隻能隻能離國公爺遠些,免得又被人誤會是别有用心。”
說到這裡,柳浮萍又惶恐的繼續開口:“奴婢并非是說大小姐的壞話,也不是埋怨大小姐,隻是隻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