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秦骁策堅實而溫暖的懷抱,柳浮萍心頭一動。
如果阿瑾沒有死,她或許還會為這個男人心動。
可是,現在一切都晚了。
她進入國公府,隻為了複仇。
柳浮萍的眼神驟然變得冷冽,下一秒又迅速恢複平靜。
溫暖,是她最不需要的東西,也是這世間最廉價的東西。
昔日裡能給予自己溫暖的人,說不定什麼時候也會将一柄利刃送入自己的心髒。
她根本就不相信秦骁策。
秦骁策,你若真是個好人,怎麼會養出秦明珠這樣跋扈、視他人性命如草芥的女兒?
哪怕你真的不知情,可你女兒做下的孽,你也要為此負責!
“謝國公爺。”
柳浮萍脫離秦骁策的懷抱,強撐着要起身行禮,被秦骁策連忙按住。
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秦骁策有些不悅,“你受了這麼重的傷,還行什麼禮!往後,莫要為這些虛禮浪費時間!”
柳浮萍佯裝驚訝地擡頭,不可置信地說道:“有您的庇佑,已經是奴婢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,這國公府的規矩不可不守。”
“國公府沒有這麼多規矩。”
秦骁策低頭,看着柳浮萍閃動的雙眸,眸光微深,聲音也沉了幾個度:“你覺得本公隻是想把你留在身邊做奴婢來庇佑你麼?”
聽到這話,柳浮萍身子一僵,連忙與他拉開些距離,背後的傷口因拉扯疼的她難以維持往日的平靜。
但她還是堅持跪坐在榻上,恭敬道:“國公爺,奴婢身份低微,能為國公爺端茶倒水便是奴婢的榮幸了。”
那具溫熱的身體一離開,秦骁策便感覺懷裡空蕩蕩的,一股難言的不悅躍上心頭。
看着她小心翼翼又恭敬的模樣,他不免又升起火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