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要幹什麼!若是真的無毒,為什麼要抓别人!”
“就是啊就是啊,你們是不是心虛了,所以才要抓住把人滅口?”
“我說赈災官員怎麼會有這種好人,原來早就使了手段了,我真是命苦啊!”
七嘴八舌的鄉音甚至蓋過了柳浮萍,有些自認一腔熱血的青年男子更是主動上前,竟是想替那個“告密”的人攔住官兵。
秦骁策看着眼前的一幕,氣得眉頭擰緊。
那些人雖沒功夫在身,可官兵們擔心失手傷了他們,行事束手束腳,一時間竟真讓那人趁亂跑遠了些。
場面一度僵持不下。
秦骁策冷聲解釋道:“這米粥是今日晨起夫人同身旁婢女親自在住所熬煮,幹幹淨淨,哪裡來的有毒這樣的無稽之談!且先前前來領粥的百姓這樣多,并沒有人出事,各位不要被有心之人蒙騙!”
他仍想和百姓們說道理,可卻忘了,此處的人最聽不下去的就是道理,更何況還有個人在外頭虎視眈眈。
那高呼有毒之人身手不錯,又借着百姓的遮掩,在人群之中如魚得水,來回逃竄,像是聽到了秦骁策的解釋,竟還遙聲回應道:“國公爺好靈的一張嘴,既然是下毒自然不能被人發覺,如今沒事,可誰能代表明日後日沒事,國公爺處心積慮,顯然是想讓咱們白水城的百姓死無葬身之地啊!”
此人顯然能說會道,有備而來,這話不過寥寥幾句,卻極有煽動性,原本已經被秦骁策說服了兩分的災民又開始議論紛紛。
秦骁策握緊了拳頭,顯然被此人胡攪蠻纏的話說得生氣。
他冷冷瞥了一眼束手無策,急得滿頭大汗的官兵,見那人因屢次從衆人手下逃脫,而越發猖狂的笑聲,秦骁策終于忍不可忍,提氣擡腿,身姿飄逸的掠過了眼前幾人,直直朝着百姓之中而去。
此人并不是單打獨鬥,或許是忌憚秦骁策親自動手,從暗處立刻又湧出來了好幾個人。
然而對方顯然是低估了秦骁策的身手,這些年來他雖不再親自出征,但也從沒有放松對自己的要求。
因此對方人數再多,于他而言也不過隻是小事。
不過片刻功夫,先前還在叫嚣着辱罵秦骁策的人,都已經紛紛被壓制,官兵們一手一個将人制在地上。
秦骁策冷眼看過去,卻見他們個個滿臉不服,絲毫沒有被抓住的害怕。
他忍不住皺眉,吩咐将人帶下去,然而回頭剛走了兩步,卻突然察覺到了不對。
秦骁策急速掠過衆人,瞬息之間便又到了粥棚之中,然而此刻粥棚内卻空無一人,原本柳浮萍坐的地方空得讓人心慌。
“萍兒!萍兒你在哪裡!”
秦骁策忙不疊轉身,先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終于有了變化。
“派出所有人手,給本公去查,究竟是誰膽大包天,竟敢光天化日之下,對本公的夫人動手!”
秦骁策第一次動了真怒,他看向還沒來得及被壓下去的鬧事之人,眼神狠厲,近乎一字一頓地警告。
“無論是誰,若敢讓萍兒有半點損失,本公一定決不輕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