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浮萍體貼入微,理由找的也恰到好處,秦骁策還沒開口,一旁圍觀的百姓就都紛紛露出贊賞之色,顯然,大家都覺得柳浮萍是難得的好人。
秦明珠看在眼中,心中早就嫉妒的發瘋。
她不明白,這些賤民究竟長的什麼腦子,明明她才是鎮國公府正兒八經的主子,柳浮萍區區一個上不得台面的續弦,憑什麼有資格決定她的去留。
這些賤民偏偏還對她感恩戴德,仿佛自己今日能留在國公府,全是因為柳浮萍的施舍一般。
對上柳浮萍仍然含着笑意的眉眼,秦骁策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,像是不在意似的。
“你是國公府的主母,這些小事你自然也有權過問,既然如此,便讓人去将多寶院打掃出來吧,明日再備馬。”
秦骁策沒多說什麼,他心中仍然想着先前柳修竹所說的消息,方才在門口被秦明珠拉着鬧了一通,已經快要沒了耐心,此刻鬧劇落幕,自然馬不停蹄的回了書房之中。
柳浮萍點了點頭,好聲好氣的将周遭看熱鬧的百姓請離,而後才帶着秦明珠和季晏禮回府。
身後的府門落下鑰匙,秦明珠原本勉強維持的臉色也立刻變了模樣,此刻秦骁策不在,她自然不願再和柳浮萍虛與委蛇。
“你别得意,這國公府是我爹爹的國公府,我才是爹爹唯一的女兒,即便如今爹爹同我生分了些,也不是你一個下賤的婢子可以越過去的!”
秦明珠怨恨地看着柳浮萍,話倒是說得堅定有力,可卻不知究竟是說給柳浮萍聽,還是為了安慰自己。
柳浮萍自然不會将她的話放在心上,連回擊都懶得,隻是為了做好表面功夫,仍然親自帶着秦明珠和季晏禮去了多寶院。
“你若覺得委屈,自然可以即刻回去季宅,亦或是去主院向國公爺說明。”
秦明珠氣得怒目圓瞪,柳浮萍卻不放在心上,慢條斯理地将她所有退路都堵死。
好不容易才讓秦骁策點頭,同意自己留在國公府,秦明珠怎麼可能因為這樣的小事功虧一篑。
至于去主院找秦骁策,那便更不可能了,爹爹此刻恐怕仍然對她怒氣難消,若僅僅是為了和季晏禮睡在一處這樣的小事便去打擾爹爹,恐怕自己會惹的他更加不喜。
柳浮萍這個賤人,果然心機夠深,竟如此不遺餘力的想要在爹爹面前抹黑自己,思及此,秦明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終于還是不情不願地安靜下來,和季晏禮一同回了多寶院。
她之所以和柳浮萍起沖突,全是因為方才柳浮萍聲稱時候不早,多寶院先前長久不住人,偏房早已落了灰,季晏禮既然身為秦明珠的夫婿,與她同睡一屋也無可厚非。
先前在季晏禮手中被百般折辱,秦明珠自然不願,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法子,原本隻想咬咬牙将今晚忍過去,卻沒想到,晚間時分,還是出了意外。
“救命,救命啊!殺人了——”
午夜時分,萬籁俱寂,多寶院卻突然響起一聲高亢的尖叫,将衆人都從睡夢中吵醒。
“好端端的這是在做什麼!大半夜的鬧得雞犬不甯,秦明珠你究竟要幹什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