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,不要打我!我真的知道錯了!”
季晏禮才回到府中,面上一成不變的笑容就像變戲法式的沉了下來,順手抄起博古架上的書籍,就向着秦明珠身上打去。
疼痛如雨點般争先恐後的落下。秦明珠有心想逃,卻隻覺得絕望。
季晏禮此刻正擋在她身前,如同一座無法跨越大大山,讓人脊背發寒。
整個季宅此刻根本沒有人将秦明珠放在眼裡,季晏禮的态度擺在那,自然不會有人對她敬重分毫。
她不是沒想過逃跑,可自從上次在國公府前大鬧一場後,季晏禮便派人加強了對她的看管,若是如今再被抓到,隻會換來一頓更重的毒打。
秦明珠凄厲的大喊,躺在地上,徒勞的雙手抱頭,護住自己的要害,然而卻沒辦法讓季晏禮冷靜半分。
“都是你這個賤人,都是你蠢笨無能,害得我今日在衆人面前丢臉,賤婦,你此刻得意的很吧!”
季晏禮眼神陰鸷,手上一下接着一下揮在秦明珠的身上,想起先前席上那幾人的調笑和貶低之意,他更覺得氣血上湧。
“就是你性情如此之差,在閨中時便已經是整個京城的笑話,若不是因為娶了你,我怎麼可能變成如今這副模樣!”
秦明珠早已疼的面目扭曲,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,将散落的頭發盡數粘在臉上,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。
她努力想避開季晏禮施加的痛苦,卻知道躲開的那些不過隻是杯水車薪。
當日在國公府被趕出來時,秦明珠已經見過自己爹爹的無情,知道自己恐怕再沒有回去的時候,因此在回府時,也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色厲内荏,更被季晏禮日複一日的折辱鞭打去了傲骨,此刻竟跪在季晏禮腳下,向他磕頭求饒。
“求求你,求求你别打我,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向他們請罪,求你饒了我。”
她一句一磕頭,力道用的顯而易見的大,不過幾句話的功夫,頭上已然紅腫了一塊。
這副模樣沒引起季晏禮的半分憐惜,相反,他看着腳下匍匐求饒,狼狽得像落水狗一樣的秦明珠,反而更覺得心中愉悅。
想當初秦明珠嫁給他時,是何等的高高在上、不可一世,這才過了多久,不照樣乖乖的雌伏在他身下。
什麼鎮國公之女,還不是同鄉下滿身銅臭味的商賈之女一樣,早晚都會落在他季晏禮的手中。
季晏禮志得意滿地想着,幾乎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,因此沒聽到身後,一門之隔外,衆人匆匆靠近的腳步聲。
“你在對明珠幹什麼!”
飽含怒意的一聲呵斥,幾乎帶着從前在前線指揮将士的血腥氣,因此輕而易舉讓季晏禮吓得松了手中的東西。
他怔愣地回頭,果然看到秦骁策火冒三丈的臉,還有他身後個個身材高挑,滿身肌肉的府兵。
“嶽丈大人,您怎麼來了?”
季晏禮雙腿一軟,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