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哆哆嗦嗦的開口,心中卻是叫苦不疊。
縱然季晏禮往日再如何能言善辯,可眼下猝不及防被秦骁策抓了個正着,他也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對上秦骁策恨的像是要殺人的眼神,季晏禮隻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,恍惚間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期。
秦明珠卻眼前一亮,像是看到了救星,幾步跪爬到了秦骁策面前,哭得聲嘶力竭:“求爹爹救我!季晏禮這些時日在府中,便是如此日日折辱于我,女兒實在沒有辦法,先前才會跑出府去向爹爹求救,爹爹,你如今看到,總該相信女兒了吧,女兒真的是冤枉的,求爹爹救我!”
秦明珠說的很快,更是旁若無人的掀起袖子,将手臂上的傷痕示意給秦骁策看。
她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,爹爹親眼看到見到季晏禮打罵自己,是最有力的證據,她如果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,從此便永遠都隻能留在季宅,永無出路。
秦骁策看着自己女兒手臂上道道青紫的痕迹,竟愣在原地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秦明珠隻當他是不信,更變本加厲要掀衣服。
“明珠,你受苦了。”秦骁策回神,将秦明珠攙扶起來。
感受到秦明珠瑟瑟發抖的身體,秦骁策更是怒不可遏,一腳踹在了一旁跪着的季晏禮身上。
他力道用的很大,季晏禮本就是個文人,被這一腳踹得許久沒能起身。
秦明珠看着他吃痛的樣子,隻覺得心中暢快極了。
“你真是狼子野心,背着本公在府中折辱明珠,知道夫人有孕,又送摻了紅花的補品給她,季晏禮,本公今日若不來,真不知道,就憑你,竟險些要将國公府翻了天了!”
季晏禮才爬回原位,就被這話說得一臉懵。
秦明珠也目露茫然,“爹爹,什麼紅花?”
“季晏禮昨日送給萍兒的補品之中摻了大量的紅花,孕婦碰到半點,輕則小産重則一屍兩命。”秦骁策冷冷地道。
“不,這不可能!國公爺,小婿送去的補品都是花高價買的,怎麼可能有紅花呢!”季晏禮吓得連忙為自己分辨。
他已經被撞見了折辱秦明珠,絕不能再被扣上陷害柳浮萍的罪名。
然而秦骁策親眼所見,此刻又哪裡肯聽他的話,大手一揮,身後的府兵立刻上前押住了季晏禮。
他們跟在秦骁策手下,身為軍中人,向來對老弱婦孺十分有禮,方才卻親眼看見季晏禮的惡行,自然對他百般厭惡。
國公爺更是說他意欲謀害主母,柳浮萍在府中的名聲實在好得很,下人們各個喜歡她甚至越過了秦骁策,府兵們雖不至于如此,卻也知道柳浮萍是難得的好主母,看向季晏禮的眼神越發不善。
秦明珠死死扒着秦骁策的手,隻覺得自己終于得救,再也不敢擺架子。
“爹爹,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聽話,聽您和母親的話,求您饒了我,讓我回府吧。”
秦骁策自然心疼壞了,正要一口應下,卻又突然改了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