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國公爺,佛門禁地,貴千金既然是奉旨前來清修,怎能做出如此有傷風化之事?”謝明淵擡眸,面色不善,“國公爺既然來了,此事也該好好解決才是。”
秦骁策聽明白了經過,臉色卻更差,一言不發揮退了其他人,仍将秦明珠護在身後,“明珠雖頑劣,卻不是如此不知輕重之人,此事必有隐情。”
他将秦明珠送回房,冷聲吩咐墨影去查探證據,謝明淵坐在上首,同樣派了親衛,臉色卻實在難看地吓人。
這幾日他的處境本就尴尬,父皇對他已經多有不滿,将調查一事全權交給了秦骁策,偏他絲毫不懂人情世故,全力追查之下,竟又翻出了幾樁陳年舊事。
如今見面自然是分外眼紅,更遑論他的女兒還剛爬上了自己的床,簡直荒唐。
“國公爺,屬下無能,未曾找到證據,隻是,卻在無人處發現了此物。”
墨影悄無聲息地進來,手中卻是一隻短刃。。
秦骁策掃了一眼,接連幾步走到謝明淵面前,姿态沒了原本的恭敬。
“瑞王殿下,微臣向來敬重您,本以為同殿下私交甚笃,卻沒想到殿下竟是如此通敵叛國之徒,小女不慎撞見了殿下的秘密,殿下便要如此毀了她的一生嗎!”
謝明淵被說得滿臉疑惑,秦骁策卻不管他,直接帶着人馬回京面盛。
謝明淵本想阻攔,但他此次出城本就是例行祈福,身邊并沒有帶多少護衛,墨影跟在秦骁策身邊多年,向來用的是不要命的打法,以一敵多卻絲毫不落下風,謝明淵摸不清秦霄策的底細,一時也不敢下死手,隻好眼睜睜看着人在自己眼前離開。
秦骁策直奔皇宮,将那柄刻了謝明淵私下建造兵營标志的短刃成了上去。
謝明淵暗囤私兵一事,是這幾日方才找到的進展,此事已經犯了大忌,但那柄短刃,卻分明是匈奴慣常用的把式!
身為皇子,私自養兵,售賣武器于敵國,已經無異于通敵,側卧之榻,豈容他人酣睡,皇上龍顔大怒,即刻降下責罰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查封了瑞王府。
謝明淵落後一步,人才剛進城門,便已經被候在門口的士兵扭送進了天牢。
他被打得措手不及,謝明淵直到锒铛下獄,都始終不知自己究竟出了什麼差錯。
謝明淵一事重大,如此一來,秦明珠失身的消息便無論如何都蓋不住,蕭珩以她紅塵未了之由,拒絕了秦明珠再回南山寺。
無法,秦骁策隻好将人帶回了府。
京城之中議論紛紛,世道對女子多苛刻,即便謝明淵有了通敵叛國之嫌,衆人卻還是讨論秦明珠水性楊花的多些,她羞憤欲死,幾次妄圖自戕,好在柳浮萍及時發現,攔了下來。
秦骁策擔心她出事,派了人時刻不停地跟着她,秦明珠求死不得,便日漸消沉了下去,每日坐在一處地方,模樣瞧着仿佛失了神智一般。
皇上動了真怒,謝明淵很快被判秋後問斬,瑞王府一切充公,白月蕊跟着入獄。
京中出了這樣的大事,一時間人人自危,風聲鶴唳,隻除了柳浮萍,對這樣的局面喜聞樂見。
她步步謀劃至今,終于可以勉強窺見幾分天光,也不枉費這段時日的努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