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舉起了相機，鏡頭對準了劉心語。
“站到窗邊去，對，就是那裡。”
他的聲音恢複了專業和冷靜。
劉心語身體一僵，小步挪到了窗邊。
午後的陽光透過布滿灰塵的玻璃窗灑進來，在她身上鍍上了一層毛茸茸的金邊，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不小心墜入凡間的精靈。
“看着窗外，想象一下，這場災難沒有發生，外面是藍天白雲，操場上有人在打球。”
李睿開始引導她的情緒。
他要的是“憧憬”。
劉心語很聽話，她努力地按照李睿的描述去想象，眼神中的恐懼和不安漸漸散去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絲對美好過去的懷念，和對未來的迷茫與憧憬。
對了！
“咔嚓！”
李睿果斷按下快門。
【叮！拍攝完成度：20！情緒捕捉：憧憬（優）。】
“很好，保持住。”
李睿一邊調整着角度，一邊繼續下達指令。
“現在，低下頭，看着你自己的裙角，手指輕輕地把它捏起來，對，就是這樣。你的眼神要帶上一點‘好奇’，好奇自己為什麼會穿成這樣，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。”
劉心語的表演天賦顯然不如蘇清影，但她足夠聽話，足夠單純。
她按照李睿的指示，低頭看着自己的裝束，眼神裡真的流露出幾分小女孩對自己新衣服的好奇與羞澀。
“咔嚓！咔嚓！”
李睿連續按動快門，捕捉着每一個細微的表情。
【叮！拍攝完成度：40！情緒捕捉：好奇（良）。】
還差最後一點！
差一點點“誘惑”！
但這對于一個純潔如白紙的女孩來說，太難了。
李睿皺起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