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睿皺起了眉。
該怎麼引導？
他的目光在房間裡掃視，最後，落在了牆角那具喪屍的屍體上。
一個大膽的念頭，在他腦中形成。
“心語。”
他開口道。
“嗯？”劉心語怯生生地應了一聲。
“走到那具屍體旁邊去。”李睿的語氣平靜，但内容卻石破天驚。
“啊？！”劉心語吓得花容失色，連連後退，“不不要啊學長！太太可怕了！”
就連一直埋着頭的蘇清影，也猛地擡起頭，難以置信地看着李睿。
他瘋了嗎？！
讓一個女孩子，穿着這麼一身，站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喪屍屍體旁邊？
這是何等的殘忍和變态！
“聽我的！”李睿的聲音陡然嚴厲起來，“這是命令！”
“我需要這種對比！極緻的純潔與極緻的污穢！極緻的生命與極緻的死亡！這才是最偉大的作品！這才是‘救贖’的真谛！”
他幾乎是吼出來的，眼神中燃燒着一種瘋狂的藝術熱情。
劉心語被他吼得渾身一顫，眼淚在眼眶裡打轉。
她看着李睿那雙狂熱的眼睛，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，胃裡一陣翻江倒海。
恐懼，幾乎要将她吞噬。
但就在這時，李睿的聲音再次響起，卻變得低沉而富有磁性。
“别怕，我就在這裡，它已經死了，傷害不到你。”
“相信我，心語。當你站在地獄的邊緣，卻依舊能綻放出最純潔的光芒時，那才是真正的‘誘惑’，一種神聖的誘惑。”
他的話，仿佛帶着某種魔力。
劉心語的顫抖，慢慢平複了下來。
她看着李睿，看着他手中的相機，看着他堅定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