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?學醫的醫德被狗吃了?大不了延長幾天,或者讓街道辦拉幾盞燈出來。”沈南進沒有當回事。
“來,讓我診一下脈。”他回頭對着少婦道。
“哎。”那女人顯然有些剛剛從失望到重新有了希望的驚喜,忙不疊地把手放了上來。
沈南進三根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腕上,眉頭時而舒展時而輕蹙。
挨了批評的林若怡隻好氣呼呼地坐在了旁邊。
不知道為什麼,自己都說離開老師遠一些了,可是每次看到他診療時專注的樣子,就忍不住要靠上去。
"脈象沉細而滑,尺脈尤其弱。"沈南進收回手,轉頭看向林若怡,"你也來感受一下,她這是典型的帶下病,西醫叫宮頸炎。不過我們中醫看的是整體失衡。脾失健運,濕濁下注,加上任脈不固,才會反複發作。"
林若怡也伸手搭在了女人腕上,閉着眼睛感覺了半天,無奈地搖搖頭:“老師,我感覺不出來。”
沈南進“哧”地一笑,無奈道:“想什麼呢?不是診斷是要你感受,你記住這個特征就可以了。”
他轉頭看向女人:“你是不是喜歡喝涼的?平時壓力也比較大?”
“嗯。”女人低低回應。
其實有多少人能夠保證不喝涼水?家裡的媒都是定量的,很多人冬天都不舍得用熱水,全是涼水洗漱和擦身。
“三年前還流産過?”
女人猛地擡頭,驚訝道:“這個您也摸得出來?”
沈南進頓時一頭黑線,這用詞,怎麼就感覺不太正經呢。
“尺脈弱而澀,胞宮有舊傷,而且後面沒有好好溫養。”想了一下又補充道,“這是看得出來的。”
“噗…”林若怡不厚道地笑了,叫你兇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