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…”林若怡不厚道地笑了,叫你兇我。
不過她暗暗咋舌。
為什麼自己什麼都看不出來,老師一摸…呸!一看就知道怎麼多呢?
沈南進歎口氣:“女子以血為本,流産最傷氣血。氣血虧虛,外邪就容易入侵。再加上你長期脾虛濕盛,濕熱下注胞宮,這才成了纏綿不愈的帶下病。”
“沈醫生,這個能治嗎?”女人有些慌亂。
“能治。”沈南進也不多話,提筆寫下藥方,“這是外洗方:苦參、蛇床子、黃柏煎湯坐浴,能直接作用于病所。”
回頭看着林若怡:“記得那個健脾祛濕、清熱解毒的方子嗎?白術、山藥健脾益氣;黃柏、車前子清熱利濕;再加芡實、銀杏固攝止帶。因為任脈不固,所以再在這個方子上加杜仲、續斷,補腎強任。這樣标本兼治,才能斷根。”
他這兩天為了節約時間,給幾個能上手幫忙的都準備了一些常用的藥方,到時候微調一下就可以了。
“老師,怎麼是任脈不固?”林若怡好奇地問道。
“任脈起于胞宮,主一身之陰。就像”他突然想起這徒弟怕是連任脈都不知道,随手在紙上畫了一張任脈的圖,指着代表任脈的線道,“好比房子的承重牆出了問題,外牆再修補也容易漏雨。所以治療帶下病不能隻清熱利濕,更要補益任脈。”
又随手拿出了銀針道:“大姐,給你足三裡和三陰交針灸一下,這個在小腿上,就不去裡面了。以後你兩周來針灸一次,大概兩月斷根。如果我們不做普查了,你就去街道衛生所找我。至于藥方,都是一些常見的藥,你去了通縣的藥房抓藥也可以。”
女人頓時大喜。
一直到她離開,林若怡才怯生生地問道:“老師,你為什麼讓她去通縣再抓藥?”
沈南進無語地看她一眼,這小徒弟真是沒有經曆過社會的毒打啊。
“你看她昨晚住了橋洞也沒有去大姨家裡,說明無論是她還是她大姨,家裡的條件都不好。這藥方上都是常見的藥,又何必在四九城這種地方花大價錢呢。”
他這樣一說,林若怡頓時不說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