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僅知道,還默許了。
陳硯轉身離開,腳步沒停,直奔新娘。
儀式還沒開始,司儀在調試話筒,賓客還在寒暄。
他走到新娘身邊,低聲說:“你家人不是死于心梗。”
新娘愣住,笑容僵在臉上。
“他們被抽幹了器官,”陳硯盯着她的眼睛,“現在,他們想在你身上完成最後一道程序。”
新娘嘴唇發白,後退半步。
周圍人開始注意這邊,有賓客轉頭看。
陳硯沒管,繼續說:“你丈夫的心髒裡有個裝置,倒計時還剩十一分鐘。它不會讓他死,它會讓他爆炸。”
新娘猛地抓住他的手臂,指甲掐進肉裡:“你說什麼?”
“液體炸彈,”陳硯抽出手臂,“壓縮在起搏器裡,一旦歸零,心腔破裂,沖擊波能炸穿半徑三米内所有人。你是目标,不是幸存者。”
新娘喉嚨動了動,想喊,卻發不出聲。
陳硯擡頭掃視全場。
五名侍者已經動了,位置在調整,正慢慢向主桌靠攏。
他估算距離,最近的不到八米,拔槍到開火,兩秒内能覆蓋整個紅毯區。
他必須靠近新郎,拆掉起搏器。
可沒有工具,沒有無菌環境,更沒有時間做全身麻醉。
唯一的辦法是徒手穩定裝置,切斷電源,再取出核心模塊。
但隻要他動手,槍手就會開火。
他摸了摸内袋,手術刀還在。
林美媛這時走到他身邊,箱子沒松手。
“安保系統被鎖了,”她說,“監控、消防、緊急通道,全在他們手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