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系統有斷檔。”她掏出一個u盤,“但我在這層裝了獨立備份。”
她在操作台調出畫面。時間戳顯示淩晨5:18。
一名男子走進停屍間,戴黑色口罩,穿醫院後勤制服。
他刷卡開門,動作熟練,直奔07号櫃。拉出屍體,裝進黑色運屍袋,扛上肩,離開。
全程37秒。
陳硯盯着他的左手。無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。
他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婚戒。
銀色指環,内圈刻着陳家軍徽——一頭盤踞的鷹,爪握三支箭。他把它放在桌面上,和監控畫面裡的戒指并排。
一模一樣。
“這戒指從沒離過身。”他說。
“那畫面上的人是誰?”秦雪問。
陳硯沒答。他讓秦雪把視頻倒回男子轉身的瞬間,放慢幀速。
那人小指微曲,第二節指節有道陳舊傷痕,像是被機械夾壓過。
“王振海右手也有這個傷。”陳硯說。
“可王振海已經死了。”秦雪盯着畫面,“氰化物中毒,屍體你是見過的。”
陳硯想到了地下實驗室自己的克隆體。
會這是這樣嗎?
秦雪放大男子走路的姿态。右肩略沉,左腿跨步比右腿快03秒。
“這不是普通人的步态。”她調出神經延遲補償模型,“這是義體使用者的補償性行走模式。肌肉信号傳到機械關節有延遲,大腦會提前半秒發令——你看他擡腿前,肩胛先動。”
陳硯盯着屏幕,手指無意識摩挲着手術刀柄。
他們不是要滅口是讓我親手交出證據。
他把戒指攥進掌心,轉身走向器械消毒間。
門關上後,他從工具箱底層翻出一把軍用鑷子,夾住戒指内圈,在燈光下細看。
刻痕清晰,沒有複制痕迹。他又用酒精棉擦了一遍,湊近鼻尖聞——沒有金屬熔接的焦味,也不是新鑄的銅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