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陳硯接到秦雪緊急電話後,匆匆趕往法醫中心。
他走進法醫中心b3時,秦雪沒擡頭,隻說了句:“你來得正好。你看。”
她指向昨天陳硯交給她的碎片。
這東西邊緣參差,像是從牙齒裡摳出來的。
這是左耳專員死時咬破的毒囊碎片。
秦雪說:“我對比了一下婚禮現場和昨天淩晨一具無名女屍的血型。”
她又一次把毒囊碎片放進離線質譜儀,調出她存檔的血樣數據。
屏幕亮起,兩條波形線并排出現。
“氰化物成分完全一緻。”她指着圖譜,“濃度、分解速率、殘留代謝物,都對得上。”
陳硯盯着那兩道線,沒說話。
“但血型不一樣。”秦雪敲了敲鍵盤,“婚禮現場和無名女屍的血型是ab型陽性。專員是o型。”
陳硯猛地擡頭。
ab型。
他腦子裡跳出一張化驗單——新娘的血型。ab型陽性。
“無名女屍是什麼時候取的樣本?”他問。
“昨天淩晨五點十二分。”秦雪看了眼記錄,“停屍房07号櫃,登記編号d-409。”
陳硯轉身就走。
電梯下到b2,他刷卡進停屍間。
冷氣撲面,可07号冷藏櫃的溫度指示燈是黃的。
他拉開櫃門,空的。
不鏽鋼内壁還帶着水汽,但沒有屍體。
他退後兩步,擡頭看牆角的監控探頭。
“調錄像。”他對剛跟上來的秦雪說。
“主系統有斷檔。”她掏出一個u盤,“但我在這層裝了獨立備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