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面晃動,雨很大,背景是山崖邊緣。
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,車燈照出泥水橫流的地面。
副駕車門打開,林美媛撐傘下車,黑色風衣貼在身上。
她走到車後,另一人從陰影裡走出來,穿深灰西裝,傘擋着臉,隻露出一隻左手。
手腕上戴着一塊表,表盤邊緣刻着一圈細紋。
突然一道閃電劈下,照亮那人側臉一瞬間。
陳硯擡手,手術刀尖輕輕點在投影上,停在那一幀。
“倒回去,幀進。”他說。
秦雪操作。
畫面一格格回退,再一格格前進。
閃電亮起的003秒,表盤反光,那圈細紋清晰可見——是條盤繞的蛇,頭咬着尾。
陳硯從白大褂内袋掏出一本舊病曆,翻開夾頁。
裡面壓着一張泛黃的拓印紙,紋路和投影上的蛇形完全一緻。
“我記得。”他說,“這人來過院長室,和王振海談了十分鐘。我當時在走廊盡頭,隻看到他擡手看表。”
秦雪盯着兩幅圖對比:“你什麼時候拓的?”
“他走後,我用碳粉印的。”陳硯把病曆合上,“當時不知道是誰,隻覺得這表沒見過。”
視頻繼續放。林美媛和那人說話,聲音被雨聲蓋住。突然一陣電流雜音,對話片段斷續傳來:
“資金已到賬瑞士那邊不要留痕迹”
“王振海會配合标本按時移交”
話沒說完,畫面黑了。
讀取儀發出提示音:數據銷毀完成。
房間裡安靜下來。
“這表。”秦雪說,“得查來源。”
“公開渠道查不了。”陳硯把加密器拆開,用酒精棉擦掉所有指紋,“一查就暴露。”
“那就走非公開。”秦雪摘下手套,“我認識一個海關的老法醫,經手過三年内的高價值禮品報關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