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沖進醫院停車場。
借着停屍間的運屍電梯,陳硯來到醫院大樓三樓。
走出電梯,他貼着設備間牆根往前挪,手指在白大褂内袋裡捏了捏那根折斷的手機卡。
他徑直穿過走廊拐角,腳步放得不快不慢,像夜班醫生例行巡查。
監控員的咖啡時間還有七分鐘。
他繞到東區樓梯口,秦雪并不在接應位。
這是計劃裡的事——她得撤遠些,免得被巡邏系統掃到雙人軌迹。
周慧萍也沒消息,藥劑科那邊還沒打通路子。
眼下這六分鐘,他得自己走完。
院長室門鎖沒換過。
他蹲下,從鞋跟夾層抽出一片薄鐵條,插進鎖芯底部。
這不是開鎖,是堵住聯動報警的觸點。
做完這個,他才從口袋裡取出手術刀,刀尖探入鎖孔,輕輕抵住:有效。
他盯着那行“完全匹配”看了兩秒。
報告上的章是真的。
法醫中心的電子簽章系統他清楚,三級權限才能調用,而且每次使用都會留痕。
他摸出備用手機,一台老式按鍵機,撥通秦雪号碼。
“是真章,可内容是假的。
高明。既規避審計,又讓證據看起來無懈可擊。
他挂了電話,正要把檔案拍照,手機震了一下。
短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