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會這麼幹?”周慧萍聲音發顫,“目的是什麼?”
沒人回答。
辦公室陷入短暫沉默。
“繡莊。”陳硯突然開口,“他們用針把标記打進人體,再用激光刻下路線。人就是信使,血是墨水,身體是紙。”
秦雪盯着屏幕,“可為什麼選這些人?神經衰弱、失眠,普通門診病人”
“因為他們不起眼。”陳硯抓起白大褂往身上披,“越普通的病,越沒人追查。等他們昏迷送醫,标記也傳完了。”
陳硯轉身往外走。
周慧萍追出來,“你要去哪?”
“展廳。”他說,“那幅圖還在那兒,但它不會待太久。他們馬上會轉移。”
“可保安不會讓你碰展品!”
“我不碰。”陳硯從兜裡掏出手機,撥通秦雪号碼,“把納米毒素光譜數據發我,再調城市監控,鎖定最近二十四小時進出工藝基地的所有車輛。”
電話那頭,秦雪快速敲擊鍵盤。
幾秒後,一張比對圖傳了過來。
陳硯看着屏幕,眼神驟然收緊。
光譜匹配度986。
他把手機塞回口袋,腳步加快。
周慧萍在樓梯口攔住他:“你真覺得李副院長知道内情?”
“他簽收了那幅畫。”陳硯靠在牆邊,揉了揉左臂,“一個副院長,親自處理刺繡展品交接?不合常理。除非,那是他傳遞指令的方式。”
“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