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“不知道。”陳硯眼神冷下來,“但我知道,那家‘靜心堂’的老頭認得我父親。他說等了很多年。這意味着,這件事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。”
周慧萍咬住嘴唇:“你現在打算怎麼辦?”
“先把病人轉移。”陳硯掏出手機,“展廳不讓查,那就查它的流向。那幅畫是從工藝館調來的,我要看看,還有沒有别的繡品也用了同樣的線。”
他剛撥出号碼,手機震動。
秦雪來電。
接通瞬間,她聲音傳來:“陳硯,你的血樣變化出情況了。”
“說。”
“你體内的納米蛋白活性升高了。雖然總量沒變,但開始向神經系統移動。而且”她頓了一下,“它在模仿某種信号頻率。”
“什麼頻率?”
“和患者針眼裡的标記,完全一緻。”
陳硯握着手機,指節發白。
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,那道未愈的傷口邊緣,皮膚下似乎有極細微的藍光,一閃而過。
周慧萍注意到他的表情:“怎麼了?”
陳硯沒回答,隻是緩緩擡起左手,掌心向上。
就在掌紋交彙處,一道極淡的灰線,正緩緩浮現。
他沒說話,隻是伸手摸了摸手術刀柄。
刀還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