統計,支出,送到鐵匠作坊、木工坊、火器作坊
堡内儲糧充足,堡内上下心頭皆安。
秦猛并未因物阜民豐而松懈。他坐鎮鋪堡,依循舊例,每日天光微亮便紮進軍營,親自操練軍卒。隊列陣型、刀槍劈刺、近身搏殺
士卒練什麼,他同練什麼,甚至更狠,隻管打熬身體。汗水浸透戰袍,鐵靴踏起滾滾塵煙,那身影既是指揮官,亦是最鋒利的矛。
他親身示範搏殺技巧,沉穩的聲音響徹校場:“力發于根,扭腰送肩,刀鋒鎖喉,快一分生,慢一寸死!而做到這些,先要紮實根基”
軍營邊角的鹽作坊裡,十幾個精壯漢子日夜輪班忙碌:溶解含雜質的粗鹽塊,嚴格按步驟反複過濾、澄清雜質,再倒入鐵鍋熬煮結晶。雪白細密的鹽粒如同雪花般被源源不斷刮出、晾曬。
看着一袋袋堆砌起來、純淨耀眼的雪花鹽,老保長笑得合不攏嘴,露出滿嘴漏風的豁牙:“寶貝,這是大寶貝啊!小心點,這鹽是咱軍堡活路,一鬥怕是能換好幾石糧嘞!”
在這個時代,精純如雪的好鹽價值往往遠超糧食,市場價格極高,同樣是貿易的硬通貨。
秦猛卻下令按人頭發放,堡内男女老幼人人有份。
當家家戶戶都領到以往隻有王公貴胄才配享用的極品好鹽時,整個軍堡瞬間沸騰。喜悅之情難以言表,連幹活的号子聲都愈發響亮。
人人臉上紅光滿面,幹勁十足,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。
軍堡内,一片熱火朝天:
鐵匠作坊裡,爐火日夜不息,叮叮當當的打鐵聲不絕于耳;
木工作坊中,鋸木聲此起彼伏,刨花飛舞,各種器械及部件快速成型;
設在角落僻靜處的火器坊則最為神秘,範良帶着幾個徒弟在裡面鼓搗配火藥,時常傳出悶雷似的低爆聲或他氣急敗壞的咒罵,偶爾又夾雜着幾聲“成了,這回成了”的狂喜嘶吼。
時間飛逝,兩日後。
劉德福這老家夥果然沒給秦猛“動手”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