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大哥,你的氣息越發淵深了,看來用不了多久,就能嘗試沖擊《周天造化訣》的第四重天了吧?”
張墨接過茶杯,飲了一口,微笑道:“哪有那麼容易。第四重天是一道大坎,兇險無比,還需更多積累和水磨工夫。”
他看向墨月:“倒是你,近來似乎對青鸾、素裳的操控越發精妙了,看來沒有偷懶。”
墨月俏皮地眨眨眼:“那是自然,總不能被你甩開太遠嘛。不然以後以後怎麼跟你并肩而行?”
說到最後,聲音微微低了下去,臉頰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。
是夜,月華如水,灑滿庭院。兩人并未入睡,而是在月下交流修行心得。
張墨将自身對《周天造化訣》的一些新感悟說與墨月聽,墨月也分享了素清真人早年教導她時的一些關竅和注意事項。氣氛融洽而溫馨。
聊着聊着,墨月忽然沉默了片刻,手指無意識地絞着衣角,聲音變得有些飄忽:“張大哥,如今北疆也安穩了些,大伯他們前些日子來信,還問起我們在雲州的情況呢。”
“哦?侍郎大人身體可好?”張墨随口問道。
“都好都好。”墨月點點頭,偷眼瞧了瞧張墨的臉色,似乎下定了決心,聲音更低了幾分,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羞澀:“他們其實更關心我們倆,嗯,就是,那個。”
張墨何等心思玲珑之人,早已看出小姑娘今晚有些心不在焉,此刻見她這般扭捏情狀,心中已然明了八九分。
他存心要逗她一逗,便故作不解,一本正經地歎了口氣:“唉,說起這個,我正有一事煩惱。”
墨月一愣,擡起頭:“煩惱?張大哥有何煩惱?”
張墨面露“愁容”,道:“我近日修為雖有所進益,但總覺得距離突破下一境界還差一層窗戶紙。
想來想去,或許是因為我至今仍是元陽未洩的童子之身,體内真氣純陽剛猛,于《周天造化訣》中感悟太陰星力有所滞澀。
看來,為了大道,這童子身要早日解決掉才行”
他這話半真半假,修為到了先天之境,童身已非必須,但确實有些特殊功法或突破關口時,非要元陰之力配合才行。
墨月一聽,先是懵了一下,随即反應過來,俏臉“唰”地一下變得通紅,一直紅到了耳根,又羞又急,跺腳嗔道:“張大哥,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呀,誰問你這個了?
再說再說師父早就說過,修為到了先天境界,體内陰陽自生循環,早已超脫了後天濁質的束縛,哪哪裡還需要元陰相合?你分明就是就是故意的。”
她越說聲音越小,最後幾乎細若蚊蚋,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看着墨月這副又羞又惱、嬌豔不可方物的模樣,張墨再也忍不住,放聲大笑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