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西廂房收拾出來,置辦點她喜歡的東西。”
管家為難道:“可将軍我不知道謝姑娘喜歡什麼。”
他忽然僵住。
是了,這三年都是謝蓁蓁記着他的喜好——安神茶要七分燙,熏香要摻薄荷葉,連寝衣的絲線都得是杭綢的。
可他卻連她生辰是哪日都記不清。
"去開庫房!"他突然轉身,"把那套紅珊瑚頭面,還有前日得的翡翠镯"
"将軍"李管家欲言又止,"謝姑娘素日隻戴木簪。"
衛翯怔在當場。記憶裡那個總是素衣绾發的女子,确實從未像公主那樣珠翠滿頭的模樣。
"那就"他聲音突然啞了,"按她"
話到嘴邊卻卡住了。
他竟然想不起她喜歡什麼顔色的帳幔,愛不愛熏香,甚至連她老家在何處都不知曉。
那隻送給公主的手镯,是三年裡她第一次所求。
或許她以為那會是送給自己的生辰禮物。
可他根本不記得她的生辰。
煩躁與恐慌讓衛翯翻來覆去睡不着,内心的不安終于在第二日得到了證實。
“人不見了?!”
“是。”
昨晚才劃了他一刀,今天就收拾東西跑路了?
記憶裡翻找半天,衛翯自己也想不出來,
謝蓁蓁是有多讨厭他,難道這三年對他的好都是演的?
想到這些,衛翯簡直要氣瘋了,他雙目通紅,宛如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。
“找!給我翻天覆地地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