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蓁蓁,三年你就遲到了三次,我終究還是比不上他。”
段翊放下手中的圍裙,苦澀着臉坐進沙發裡。
一句話,讓在場的倆人頓時尬住。
“阿翊,誰說你比不上他,那個孽子,早知道我就該在他出生時就把他掐死。”
“不然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因為他受苦受難。”
那些字句像鋼刀一樣一下一下紮向我的心髒,胸口彷佛被蹦出的鮮血堵死,疼得我喘不過氣。
我循着聲源望去,我媽推着輪椅從房間裡出來。
“要不是他,我這雙腿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。”
我媽一向硬朗,怎麼會變成這樣,剛才我沒哭,可看見坐在輪椅上的媽媽,我一瞬就淚如泉湧。
段翊聞聲,立馬上去将她推了過來。
“媽,其實我沒有别的意思,隻是當年要不是他喪盡天良勾結商販打撈地溝油,您也不會被氣得跳樓以證清白。”
他叫我媽什麼?
他從前最是看不起我小縣城出生的爸媽,現在怎麼就突然變了副嘴臉。
原來我媽這雙腿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。
可勾結商販打撈地溝油?
我沒有,我明明隻是卧底,想查清他們的産業鍊。
卧底時我也從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,怎麼就成了勾結奸商的惡人。
我撲過去跪在媽媽面前,聲聲哀求:
“媽媽,我沒有,我沒有做過,我怎麼會勾結商販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呢,我是您兒子呀,是您親自養大的孩子,我不可能那麼做的。”
我拼命沖到段翊面前,想抓住他,讓他把話說明白,手指卻輕飄飄就穿過了他的身體。
我觸碰不到他們,他們也看不見我。
秦蓁聞言,也走到了我媽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