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接點開屏幕上的另一段視頻，日期顯示五年前。
我被沈熙推回巷子深處，被男人圍住的畫面。
“太惡毒了吧，這是想毀了人家啊！”
“裴總怎麼會跟這種女人搞在一起！”
沒等沈熙說話，咒罵聲就将她淹沒。
最後一個文件，是流産手術的病曆單。
“孩子？”裴聿川瞳孔驟縮，語氣帶着一絲震驚，“然然，你懷孕了？我們有過孩子？”
“裴聿川，”我的聲音很輕，“你和她在酒店溫存的時候，想過我嗎？想過我們的孩子嗎！”
我摘掉戒指，連同簽好字的離婚協議，一并扔在他面前。
“我錯了，然然！我真的錯了！”裴聿川雙眼猩紅，聲音嘶啞得可怕。
“求你給我一次機會！我會好好對你！好好對孩子！”
“太晚了。”我打開手機，按下群發鍵，消息提示音瞬間覆蓋全場。
是銀行流水的單據，上面記錄着沈熙多次挪用公款，貪污受賄的罪行。
沈熙徹底崩潰，拿起包沖我砸來，“溫以然！你這個賤人！我要殺了你！”
下一秒，她被保安死死按在地上，原本精緻的妝容，現在顯得十分滑稽。
裴聿川癱坐在地上，眼神空洞，嘴裡還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。
但我已經不是那個膽小懦弱的溫以然了。
我扔下話筒，徑直離開會場。
身後的吵鬧，咒罵，哭喊，逐漸從我耳邊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