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回到家,陳稚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。
她面前的茶幾,堆滿了空的啤酒瓶。
見我回來,她立刻站了起來,快步走到我面前。
“阿澤,你今天去見沈夏了?”
“嗯,他術後感染,指明要我過去。”
我一邊換鞋,一邊随口應道。
“你跟他說什麼了?”
她的聲音有些緊繃。
“沒什麼,就是一些醫囑。”
我換好鞋,繞過她想上樓。
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腕。
“溫澤!”
她連名帶姓地喊我,語氣裡是壓抑不住的怒火,“你是不是跟他胡說八道了?他剛剛打電話給我,哭着鬧着要跟我分手!”
“他說我騙了他!說我是個空架子,還是個窮光蛋!”
我甩開他的手,冷冷地看着她。
“難道不是嗎?”
“你公司的财務狀況,你自己不清楚?要不是我爸給你牽線搭橋,你早就破産了。”
“至于是不是空架子,”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嗤笑一聲,“你自己心裡有數。”
陳稚被我堵得啞口無言,臉上一陣紅一陣白。
她大概從沒想過,一向沉默寡言的我,會變得如此伶牙俐齒。
“阿澤,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,就比不上你那點可笑的自尊心嗎?”
她頹然地坐回沙發上,聲音裡帶着一絲疲憊。
“感情?”
我笑了,“在你眼裡,我們的感情,就是你一邊享受着我帶給你的便利,一邊在外面抱怨我像個假人?”
“我沒有!”
她激動地反駁,“那都是氣話!是他纏着我,我沒辦法!”
“夠了,陳稚。”
我打斷他,“我不想聽你這些借口。”
“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,我們之間,就隻剩下利益了。”
接下來的幾天,我和陳稚陷入了冷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