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(第7頁)

“陳稚,你知道我為什麼會‘冷淡’嗎?”

她茫然地看着我。

我俯下身,一字一句,清晰地告訴他。

“因為新婚夜,你喝醉了,不顧我的反抗,強行捆綁要了我。”

我笑了,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,“你當然不記得了。你隻記得你自己的欲望和不滿。”

“你記得我哭喊着求你别碰,記得我掙紮着想逃離,可你卻像野獸一樣,撕碎了我所有的尊嚴和身體。”

“我疼得暈了過去,醒來時,你像個沒事人一樣,嘴角甚至帶着滿足的笑意,睡在我旁邊。”

“從那天起,我就得了病,一種心理上的病。我害怕你的觸碰,害怕和女人親近。每一次和你同房,對我來說,都是一場酷刑。”

陳稚臉上的血色,一寸寸地褪去。

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,眼睛瞪得像銅鈴,嘴巴張了又合,合了又張。

“不不可能”

她喃喃自語,“我我不記得了”

“你不記得了?”

我笑了,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,“你當然不記得了。”

“你隻記得你自己的欲望和不滿。”

“你把我當成一個不會痛,不會哭的‘假人’。”

“陳稚,你毀了我,你知不知道?”

陳稚徹底崩潰了。

她抱着頭,發出尖銳的哭喊。

那些被她刻意遺忘的,醜陋的記憶,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沒。

她終于想起,那個夜晚,我身為男人自尊的掙紮。

也終于明白,我這些年的冷漠和疏離,根源在何處。

“阿澤對不起我我不是人”

她涕淚橫流,語無倫次地忏悔着。

我冷漠地看着她,像在看一場與我無關的滑稽戲。

“現在說這些,還有用嗎?”

我站起身,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,摔在他臉上。

“這是離婚協議書,我已經簽好字了。”

“财産方面,你名下所有的動産和不動産,都歸我。”

“公司破産後剩下的債務,也由你一人承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