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司破産後剩下的債務,也由你一人承擔。”
“如果你同意,就在上面簽字。”
陳稚難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阿澤,你你不要我們的孩子?”
“我們的孩子?”
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,“陳稚,你是不是忘了,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同房了。”
“你跟本沒懷孕。”
轟——陳稚的腦子裡,仿佛有驚雷炸響。
她死死地盯着我,眼睛裡布滿了血絲,那樣子,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剝。
“你你說什麼?”
“我說,”我一字一頓,“你根本沒懷孕,不過我也出軌了,她還懷上了我的孩子。”
“在你和沈夏鬼混的時候,我也在别人的床上。”
“怎麼樣?這個驚喜,你還滿意嗎?”
陳稚瘋了。
她掙紮着,咆哮着,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野獸。
如果不是因為癱瘓,我毫不懷疑,她會撲上來掐死我。
我冷眼看着她發洩,直到她筋疲力盡,癱在床上一動不動。
我走上前,将那份離婚協議書,重新塞到她手裡。
“簽字吧。”
“為了你那點可憐的自尊,也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,能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父親。”
她用一種淬了毒的眼神看着我,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。
“那個女人是誰?”
“你不認識。”
“不過,她可比你好多了。”
“至少,她不會讓我覺得,自己是個‘假人’。”
這句話,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陳稚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,抓起筆,在離婚協議書上,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字迹潦草,力透紙背,充滿了不甘和怨恨。
我拿起協議書,吹了吹上面的墨迹,滿意地笑了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