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海裡閃過回馬燈,全是八年前在醫院的那一周,和那個雙馬尾女孩的記憶。
沐庭祎聽到那聲響,腳步一頓還在繼續走,因為她知道那是那個人的把戲。
但很久沒再聽到動靜後,她大腦忽而電光一閃,想起了什麼。
傅淮祖好像怕水。
她猛然轉身:“傅淮祖!”
她跌跌撞撞奔去,跳入池水,像當初他救她那樣奮不顧身。
冬天的水真的好冷,她像無法感知這一切,一心向着池底遊去。
就在傅淮祖就要被黑暗完全吞沒之際,她抓住了他的手,緊緊的,不願放開。
沐庭祎拉過他的手,捧上他的臉,把自己的氣息過渡給他。
水裡的他們,月光慘白的照耀下,訴說着宿命。
她帶着他破出水面,努力把他帶上岸。
其他人恰好在此時趕來,一幹人鮮亮的,就像是米蘭時裝秀一樣。
“沐钊!”陸奕然喊着沐庭祎,大步過去幫着她把傅淮祖拉了上來。
“傅淮祖,傅淮祖你醒醒!”沐庭祎拍拍他的臉,又按按他的胸口。
可他始終沒有半點蘇醒的迹象。
她不管不顧,當着所有人的面低頭吻上他的唇給他做人工呼吸。
救護車的聲音在天際響起,傅淮祖被送上了車。
傅峥看到陸奕然懷裡瑟瑟發抖的沐庭祎冷下臉想上前。
顧行舟左燼兩人見狀紛紛跑過來關心,在傅峥靠近前将她帶走。
季雪芙從剛剛到現在都憋着一口氣,很想揭發她,特别是看到她親傅淮祖的時候。
可又怕沐庭祎也反過來揭發她,那種想說又不敢說的感覺,實在憋屈的要命。
隻能不服氣地瞪着三人又是攙扶又是脫衣服幫她保暖的離開。
豔陽高照,到了周四,距離賭約截止,倒計時十三天。
“你說什麼?又失憶了?”傅峥站在病房外面聽着張懷從醫生那打聽的消息震驚道,“這次他記得我嗎?”
“很遺憾總裁,不光不記得您,所有人他都不記得。”
病房内,傅淮祖雙目無神地看着守了他一夜的母親:“對不起,不認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