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埠貴狼狽地一滾,躲了過去,手裡的筆記本卻“啪”地一聲掉在了地上。
賈張氏眼疾手快,一把搶過本子,翻開一看,更是氣得七竅生煙。
那上面,密密麻麻,全是院裡各家各戶的“罪證”。
“好啊你!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!你這是要把咱們院裡所有人都害死啊!”
她一邊罵,一邊瘋狂地撕扯着那個筆記本。
紙屑,像雪花一樣,在院子裡漫天飛舞。
閻埠貴的心在滴血,那可是他兩天的心血!
院子裡,徹底亂成了一鍋粥。
傻柱沖了出來,不是拉架,而是拍着手叫好。
許大茂也站在一旁,笑得前仰後合。
易中海站在人群外,看着這混亂的一幕,臉上的表情,變得無比深沉。
時機,到了。
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,用盡全身力氣,沉聲喝道:“都住手!”
他的聲音,帶着幾十年積攢下的威嚴,瞬間鎮住了場面。
賈張氏停下了撕扯的動作,但依舊氣喘籲籲。
閻埠貴則癱坐在地上,看着一地狼藉,老淚縱橫。
易中海邁着沉穩的步子,走到院子中央。
他沒有去看那兩人,而是目光如炬,掃過全院的每一個人。
“大家看看!看看咱們院,現在被折騰成了什麼樣子!”
他的聲音,充滿了痛心疾首的感染力。
“這不是閻埠貴的錯,也不是賈張氏的錯。”
他頓了頓,猛地一頓手中的茶缸,指向了那間亮着燈的小屋。
“錯的是規矩!是那個定下這狗屁規矩的人!”
“他林逸,憑什麼把咱們攪得雞犬不甯?”
“走!”
他振臂一呼,聲音在夜空中回蕩。
“我們現在就去街道辦!去找他問個清楚!問問他,到底想幹什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