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聊什麼呢?這麼熱鬧。”
幾個老娘們兒看見他,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立刻七嘴八舌地訴起苦來。
“一大爺,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!”
“這日子沒法過了!那個閻老西,跟個索命鬼似的,天天盯着我們!”
易中海聽着,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沉痛和無奈。
他歎了口氣,緩緩說道:“這事我不好管啊。”
“怎麼不好管?您是咱們院的一大爺!”
“此一時,彼一時了。”
易中海搖了搖頭,聲音裡帶着一絲蕭索,“現在院裡,是林幹事定的規矩。我一個老頭子,說話還有什麼用?”
他這話,看似是在推脫,實則是在火上澆油。
果然,他話音一落,那幾個老娘們兒的火氣更大了。
“他林逸算個什麼東西!還能大過您去?”
“就是!咱們院不認他的規矩!我們隻認您!”
易中海擺了擺手,臉上依舊是那副為難的樣子。
“話不能這麼說。林幹事,畢竟是街道辦的人。”
他看着衆人被煽動起來的怒火,眼底深處,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。
他要的,就是這個效果。
就在這時,院子裡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嚎。
“哎喲喂!沒法活了啊!姓閻的王八蛋,你敢記我老婆子拉屎?我撕了你!”
衆人循聲望去,隻見賈張氏像一頭發瘋的母豬,從公共廁所裡沖了出來,手裡還揮舞着一根掏廁所用的木棍,直奔閻埠貴而去。
閻埠貴吓得魂飛魄散。
他剛才隻是在廁所外面的牆角,記錄“公共廁所氣味過大,疑似清理不及時”,沒想到被賈張氏誤會了。
“我沒有!我不是記你!”
他一邊躲,一邊驚慌地解釋。
“你還敢狡辯!”
賈張氏哪裡聽得進解釋,她今天在廁所裡蹲了半天,早就憋了一肚子火,此刻正好找到了宣洩口。
木棍帶着風聲,呼嘯着砸下。
閻埠貴狼狽地一滾,躲了過去,手裡的筆記本卻“啪”地一聲掉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