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就這麼算了。
絕不能!
易中海的眼神,在昏暗中,漸漸變得瘋狂。
怨毒和不甘,像兩條毒蛇,啃噬着他最後的理智。
林逸的屋裡,溫暖如春。
他沒有看書,也沒有喝茶。
他從挎包裡,拿出了半斤豬肉,一塊豆腐,還有幾棵水靈靈的小白菜。
他挽起袖子,系上圍裙,開始不緊不慢地切菜。
刀刃與案闆接觸,發出“笃笃笃”的聲響,清脆,而富有節奏。
很快,一股濃郁的肉香,就從他那扇半開的窗戶裡,飄了出去。
那香氣,像一隻無形的手,霸道地,蠻橫地,鑽進了院裡每一戶人家的門縫裡。
秦淮茹的屋裡。
棒梗用力地吸了吸鼻子,喉嚨裡發出一聲渴望的吞咽。
秦淮茹的心,像被針紮了一下。
她默默地将鍋裡那半點油星都看不見的棒子面粥,又攪了攪。
傻柱的廚房裡。
那扇緊閉的門後,切菜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停了。
林逸沒有理會窗外的世界。
他隻是專注地,為自己做一頓豐盛的午餐。
他知道,這頓飯,也是一場戰争。
一場他已經赢了的戰争。
當他将那盤熱氣騰騰的肉末燒豆腐端上桌時,院子裡的空氣,仿佛都凝固了。
他端起碗,夾了一筷子。
豆腐滑嫩,肉末焦香。
真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