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算是,給您記一份功勞。”
劉海中端着那個嶄新的筆記本,像端着一塊燒紅的烙鐵。
他臉上的驚喜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,轉化成了一種極其複雜的豬肝色。
記錄?
協調?
還要上交街道辦?
這哪裡是放權?
這分明是給他套上了一副更沉的枷鎖!
他要是處理得好,功勞是大家的。
他要是處理得不好,這本白紙黑字的“工作日志”,就是他無能的鐵證!
“怎麼?”
林逸看着他變幻不定的臉色,淡淡地問道,“二大爺,不願意?”
“不不是”
劉海中的喉嚨裡,擠出幾個幹澀的字,“我就是覺得責任,太重大了。”
“能力越大,責任越大嘛。”
林逸拍了拍他的肩膀,語氣裡充滿了“鼓勵”。
“我相信您,能擔起這個擔子。”
說完,他不再多言。
轉身,回屋。
“砰。”
門,輕輕關上。
留下一個手捧“權杖”,卻比吃了黃連還苦的新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