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柱!開門!”
屋裡,切菜的聲音,停了。
片刻之後,門“吱呀”一聲開了。
傻柱穿着一件滿是油漬的舊背心,手裡還拿着一把菜刀,眼神冰冷地看着他。
“有事?”
劉海中被他那股生人勿近的氣勢,噎得一滞。
但他很快就挺起了胸膛,手裡的筆記本,就是他的底氣。
“你看看你這廚房門口!”
他伸出肥碩的手指,指着門檻旁幾點濺出的油星,“像話嗎!馬上就要檢查了,你還在這兒弄得烏煙瘴氣!”
傻柱的目光,順着他的手指看去,随即又擡起眼,看着劉海中那張寫滿官威的臉。
他沒有說話。
他隻是将手裡的菜刀,輕輕地,在門框上剁了一下。
“笃。”
一聲輕響,門框上,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白印。
劉海中的眼皮,猛地一跳。
傻柱緩緩開口,聲音不大,卻像一塊冰。
“我的地盤,我收拾。”
“用不着你,在這兒指手畫腳。”
說完,他不再多言。
轉身,回屋。
“砰!”
門,被重重地關上。
将劉海中那張漲成了豬肝色的臉,和滿院的寂靜,都隔絕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