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大茂笑了。
那笑容陰冷,像一條在陰溝裡蟄伏許久的毒蛇。
他知道,這院子裡最鋒利的一把刀,最沒腦子的一杆槍,從今天起,姓許了。
傻柱猛地抽回了手,在自己那件滿是油漬的舊背心上,用力地擦了擦。
那嫌惡的動作,毫不掩飾。
許大茂也不在意。
他收回手,揣進兜裡,壓低了聲音。
“光說不練假把式。咱們得讓他,不得安生。”
傻柱的眉頭,擰成了一個疙瘩。
“怎麼幹?”
“直接幹他?”
許大茂冷笑一聲,搖了搖頭,“那是蠢貨才幹的事。你忘了易中海是怎麼倒的?”
傻柱的臉色,微微一變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
“他林逸,不是喜歡定規矩嗎?”
許大茂的三角眼裡,閃爍着算計的光,“他不是讓劉海中當代表,管着咱們嗎?”
“那咱們,就先廢了他這根雞毛令箭!”
許大茂湊到傻柱耳邊,聲音像蚊子哼哼。
“他劉海中不是想當官嗎?那咱們就天天給他找事!讓他這官,當得比吃屎還難受!”
“讓他那本破日志,寫得比茅坑裡的紙還滿!”
傻柱的眼睛,瞬間亮了。
他雖然腦子直,可這話,他聽懂了。
林逸高高在上,他們夠不着。
可劉海中這個跳梁小醜,就在眼前。
把他拉下馬,就等于狠狠抽了林逸一個耳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