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文化人!”
許大茂挺起胸膛,“這種粗活,就該你這種廚子幹!”
傻柱冷笑一聲,指着那堆黑色的煤灰。
“那這掃地的活兒,就該你這種放電影的文化人幹了?”
兩人又僵持住了。
時間,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林逸那句“半個小時”,像一把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。
許大茂知道,再耗下去,倒黴的還是他們自己。
他深吸一口氣,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“行!”
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,“一人一半!”
他走到牆角,拿起那把他刷過廁所的掃帚,又從旁邊找來一個破簸箕,重重地扔在傻柱腳下。
“你掃地,我通渠。”
傻柱看着腳下的掃帚,又看了看許大茂那張寫滿不甘的臉。
許久,他才甕聲甕氣地,從鼻孔裡哼了一聲。
“算你識相。”
一場史無前例的合作,就在這滿院的狼藉中,以一種極其别扭的方式,開始了。
傻柱拿起掃帚,動作粗暴地開始清掃地上的煤灰。
他力氣大,掃得塵土飛揚,嗆得周圍看熱鬧的鄰居連連後退。
許大茂則捏着鼻子,找來一根長長的竹竿,極不情願地,開始捅那個堵塞的下水道口。
污水混着污垢,濺了他一身。
院子裡,一幅奇異的畫面出現了。
一個廚子在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