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裡,徹底亂了。
許大茂和傻柱,兩個新上任的“治安調解員”,正扭打在一起,像兩條瘋狗。
你一拳,我一腳。
一個揪着對方的衣領,一個薅着對方的頭發。
從後院的牆根,一路滾到了中院的門檻。
那兩個原本吵架的女人,早被擠到了一邊,目瞪口呆。
院裡的鄰居,則圍成一個圈,像是在看一場不要錢的猴戲。
二大爺劉海中漲紅了臉,想上去拉架,卻又怕挨揍,隻能在一旁聲嘶力竭地喊着:“别打了!都住手!”
可沒人聽他的。
他的權威,連同他那本工作日志,早已成了一張廢紙。
就在這片混亂的頂點,“吱呀”一聲。
那扇所有人都下意識回避的房門,開了。
林逸走了出來。
他沒有說話,也沒有走近。
他隻是靜靜地站在自家門口的台階上,背着那個軍綠色的挎包,神色平靜地,看着院子中央那兩個滾在塵土裡的身影。
他的目光,像一盆冰水。
院子裡那震耳欲聾的嘈雜,随着他的出現,竟詭異地,一點點平息了下來。
扭打在一起的許大茂和傻柱,也感受到了這股無形的壓力。
他們的動作,不自覺地慢了下來。
最後,兩人喘着粗氣,各自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許大茂的嘴角破了,傻柱的臉上也多了幾道抓痕。
兩人衣衫不整,狼狽不堪,像兩隻鬥敗的公雞。
院子裡,鴉雀無聲。
林逸邁開步子,不緊不慢地,走了過來。
他的腳步很輕,每一步,都像踩在許大茂和傻柱的心跳上。
他走到兩人面前,停下腳步。
他沒有問誰對誰錯,也沒有斥責他們的失職。
他隻是看着他們,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