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呀”一聲,許大茂的房門開了。
他黑着一張臉,磨磨蹭蹭地走了出來。
緊接着,“砰”的一聲,傻柱也推開了廚房門,那臉色,比鍋底還黑。
兩個新上任的“治安調解員”,在全院幸災樂禍的目光中,第一次,以搭檔的身份,出現在了同一個公共場合。
他們誰也沒看誰,隔着三丈遠,像兩根不情不願的電線杆。
“看什麼看!”
許大茂沒好氣地沖着後院喊了一聲,“吵什麼吵!一點屁大的事,至于嗎!”
他這話,本想顯示一下官威。
可那邊的李嬸也不是省油的燈,立刻就頂了回來:“許調解員,你這話就不對了!水滴到柴火上,這可不是小事!”
許大茂被噎得夠嗆,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。
傻柱在一旁,從鼻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,甕聲甕氣地開口。
“就是滴了點水,嚷嚷什麼?拿出去曬曬不就幹了!”
他這話,本意是想盡快結束這場鬧劇。
可聽在王嬸耳朵裡,卻變了味,她立刻覺得傻柱是在偏袒李嬸。
“何調解員!你這是拉偏架!”
院子裡,徹底亂了。
原本隻是兩個女人的争吵,現在,卻變成了四個人之間的混戰。
許大茂想息事甯人,卻被當成了和稀泥。
傻柱想快刀斬亂麻,卻被當成了拉偏架。
他們兩個,像兩頭被拴在一起的驢,一個想往東,一個想往西,結果隻能在原地,胡亂地刨着蹄子。
“我說你個廚子,會不會說話!”
許大茂急了,指着傻柱的鼻子罵道。